今天的陽光明媚,我把花兒搬到了院子裏,還有那只廉價的烏龜,全都享受陽光感受溫暖吧。其實今年到現在的冬天都是這樣,不像冬天。陽光暖暖,有時是淅瀝瀝的小雨,還有乾淨的柏油路上的落葉,這哪兒像是冬天啊,像春天,像秋天,就是不像冬天。也許是全球變暖的原因吧,今年的冬天相比去年感覺暖和多了。也或許是心情不同了。
?風水輪流轉吧,何時轉我這?
再次做到那個考場的時候看到倒計時是186天了。
時間裹挾著我們向前跑啊。186天,換做以前我肯定會說時間還很長啊,可現在卻覺得怎麼這麼快啊。高考又或許是一場盛大的死亡,我們正在朝著死亡跑。我這個在自己面前是天是地在別人面前卻是個小人物的人總是自以為是的聰明,不明白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有光榮榜上那一個個神一般的名字。換做以前,那些神一般的人如果真實的站在我面前我會毫無掩飾的徹徹底底的鄙視他們,只知道讀書,放在社會上你會幹什麼?可現在,誰都不明白哥哥心裏那是何等的羡慕嫉妒恨的心情啊。
每次打水經過那些“精英班”我都是無比煞羨的眼神。以前覺得的那些牛逼哥哥們,如今在這高三巨獸一個個的都褪了顏色,而那些曾經是被鄙視為“書呆子”的哥哥們卻輕輕鬆松的與其對抗著,還時不時的拋個“我很輕鬆”的眼神給我們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吧。曾經我是極力反對有"精英班""實驗班""普通班"之分的,雖然我是明擺著的羡慕嫉妒可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人人平等嘛,可如今再想想,看看自己班,在看看那些“精英班”,在看看這離高考為數不多的時日,再看看自己與他們不一樣的地方,你就會明白那樣是對的。
即使以後生活上他真的不如我們,可現在在這高考巨獸面前,人家起碼是牛逼的,人家能飛躍獨木橋,而你只能傻逼呵呵的望著。186天,在最後的那天我會不會也成為牛逼的哥哥呢?
?一切都在變。
村子在擴張,縣城在擴張,城市在擴張。
這次回來的時候步行從南河街走到了車站。我發現“外灘十八號”改名字了,浩兒家的那個“大澡堂”竣工後居然變成大酒店了,“新人民”沒了,“小霸王”改為“老鳳祥”了,“觀音閣”的房子也基本竣工了。
坐在回家的車上我看到,國道至通到了家門口,以前的一畝畝地都被蓋上了廠子,河道附近的小水坑被開發成了釣魚臺。國道筆直的穿過以前的畝畝良田,闖過從未改道過的河直至107,路兩旁雖然有很寬的綠化帶,可發亮的柏油路我怎麼看都像是一條裂痕,狠狠的撕裂這土地,撕裂我對過去的熟悉。
去接我妹妹的時候,我往更偏西的村莊走去,那是我擁有無限美好記憶的學校,鄉中更名了,名為“第十八中學”,破敗的牆上塗滿了標語,我記不得那個門崗了。那時正值放學時間,看著一個個孩子騎車經過我就想起了以前想起了那些騎車的日子,風一般的沖向學校,路上玩轉這自行車,然後飛到學校和想見的人見面,玩耍,歡笑,沒有夢想,簡單的年歲。呵呵。
現在所到之處路的兩旁都被即將完成的工廠擠滿了,看不到空曠。不可否認的,人的能力是無限的,一切都在慢慢的變著,這就是人類的進步。記憶裏的那些東西都在,只是少了那些作為輔證的座標,無可奈何的座標正在被改變著。
等明年7月分結束一切的時候我想從回上過的學校,拍下一切以紀念。西陽城小學,天河,城西,鄉中,四中,還有二中。即使我知道除了二中其他一切都早已面目全非,但相比以後現在的偏差應該還是很小的。
?關於錢,我沒說完。
每個星期天的下午我基本上都會跑到杜劉固去買幾注彩票,抱著中頭獎的夢傻逼呵呵的等著開獎。
毫不掩飾的說,我愛錢。在這個用金錢來衡量一切的年代金錢就是我奔向夢想的踏跳板。我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沒有一個優越的生長條件,父母為了我而拼命的掙錢,而我也為了以後能掙很多的錢而被囚在簍籠裏,我想要很多很多錢,我想要父母安享晚年,我想給我未來的兒子一個優越的生長條件,我想要自由的去奔向真正的夢想。
其實我的夢想與特麼錢一點關聯都沒有,夢想卻不得不全部寄生在庸俗的錢上。因為我所處的這個年代,因為現實。我並不為自己的庸俗感到恥辱,我甚至為自己敢於表達出這想法的勇氣而折服。我想過你們的討伐。但我還是說了。
對了,我想中頭獎。來改變現狀。 |